指腹緩緩撫過,想要將照片上的臉龐刻劃在心裡。
照片中的你,與現實一樣,總是用著燦爛的笑容去面對任何事情,好比天上的太陽一樣,帶給人溫暖。
只是,我卻再也看不到你的笑顏。
來不及說出最後一句祝福,你就離開了這片土地。
而我,再也沒有機會親口對你說……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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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氣有些乾冷,雖然不到穿好幾件衣服要包成像肉粽的程度,但還是得穿上外套的溫度。只是乾燥的天氣讓我的皮膚有些龜裂,微微的痛楚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現在在田之間散步的雅興。
我看著一望無際休耕的田地,任憑冷風掠過我的臉龐,連帶著綁著的頭髮也隨之起舞。
閉上雙眼,讓風吹熄我繁複的思緒。
只有這種時候,我才真正感受到生命。
許是吸收了大自然的能量,整個人感覺清爽了許多,腦袋也清晰了起來。放鬆了身心,也達成了目的,邁開腳步,往回家的路上前進。
「噔、噔、噔噔噔噔……」
大概是走到信號範圍了,原本處在毫無訊號的田地間,一瞬間接上了訊號,手機的通知聲就像機關槍一樣,聲響不斷。
習慣性地從外套口袋右側掏出手機,一拿出來就看見亮著的螢幕,上頭顯示了好幾則訊息通知。
眉頭一皺,正在思考是誰這麼急著找我、一邊滑開手機的密碼鎖。
好幾通未接來電,還有好幾十封簡訊。
平常並不會有這麼多人打來,而現在看起來是真的有什麼急事。
我打開簡訊仔細看了看。
臉色一沉,我的腳步漸漸加快,然後奔跑起來。
平靜的心,又懸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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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說不出口,友人有些哀傷,但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呢,連招呼都不打……」我強忍著眼淚,硬是要擠出笑容來掩飾,只是現在,我的臉應該醜得不像話吧。
難怪她不像平常的常常發消息和我連絡,而是用這種漸行漸遠,彷若慢性毒藥的方式讓人習慣。
只是她可能沒有想過……
名井南這個人沒有想過……
聽到消息的瞬間,襲捲而來的痛處和苦澀,融進身子裡,毫無還手之力。
──南啊……
「要去看看她嗎……?」友人小心翼翼地提議,深怕觸碰到我的內心深處,只是當我轉頭看向她,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她也何嘗不是惦記著你,為你難過嗎?
是啊……誰不難過呢?
「好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但脫口而出的話就不能收回了。
也許再看看你最後一次?
臉龐溫熱的感覺,是兩行淚。
原來,我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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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有些偏僻的地方,旁邊都是一些雜草,偶有一些昆蟲出沒。
我和友人靜靜地往裡面走,最後停在一處。
──是她的墓。
有些無力地跪了下來,一聲不吭,就這麼愣愣地盯著墓碑。
一旁的友人也跪了下來,她還是一樣憔悴,只是她停止了哭泣,靜靜地看著墓。
生了如此重病卻總是滿臉微笑,為什麼我看不出名井南笑容的破綻呢?
手裡緊握著病例報告,再看了眼前的墓,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淚也流不出來。
心,那股撕裂感……
所謂痛徹心扉的感覺,我或許能夠理解了,但為什麼要讓我以這種形式理解呢?
想到那抹笑容,就這樣塵封在回憶裡。
那時我曾後悔,後悔那天沒和你一起出門,這樣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如果我早一點知道你的狀況、早一點知道你做了什麼,甚至是多陪在你身邊……
只是事情難以預測,又如何能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想你了……」
連最後一面都不能見到……
最後一幕,是你笑著和我說再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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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你離開後,幾年過去了,雖然有時候想起你還是有些悲傷,但是一想到你每天笑著的樣子,告訴我生活沒有那麼多不愉快,我總感覺,要帶著你的份繼續快樂的活下去。
是吧?如果你在天上看著我,是不是要說這件事呢?
可是……似乎沒這麼容易呢……
指腹緩緩撫過,想要將照片上的臉龐刻劃在心裡。
照片中的你,與現實一樣,總是用著燦爛的笑容去面對任何事情,好比天上的太陽一樣,帶給人溫暖。
只是,我卻再也看不到你的笑顏。
來不及說出最後一句祝福,你就離開了這片土地。
而我,再也沒有機會親口對你說……
「我回來了……」
「你的金多賢,回來了。」
呦囉本,又見面了kk 第一次寫鳥類就虐人家(真的不行
即便是虐文也不願意寫大勢CP的我,最後還是找兩個人來虐一下(欸
當然是開玩笑的#
當初為什麼要定這個題目真是搞不懂我自己,自己又發揮不出來,還敢出這種題目啊一軒
總之是跟正文毫無相關的後記kkkkk
也請大家多去其他寫手家逛逛喔~大家都寫得很棒很優秀很值得鼓勵
其實是想到幾年前友人過世,於是有了點想法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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