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時空_秋元夜軒

*ooc，請用全新觀點去閱讀，並非現實文，人物個性可能有些出入

*長篇現代小說，愛情線可能很少

*雖然是all瑜，但基本以講殺手事件居多

*再次聲明，不要用原本的印象去看這篇文

 

勿上升真人，全是我本人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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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周子瑜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一陣子。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場景，如今卻透著一絲異樣的感覺，讓人不禁蹙眉。

 

　　一夜之間，瞬息萬變。

 

　　彷彿昨日發生的事情都讓人感到不真實，卻也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周子瑜側頭看了一眼時鐘。

 

　　清晨四點。

 

　　平日作息規律的周子瑜，幾乎都會在五點左右起床，但今日足足早了一個小時。並不是失眠，周子瑜知道現在自己清醒的很，也不感到疲倦或是不適。只是周子瑜現在腦海塞滿了未來將接踵而至的挑戰，儘管對現在的他而言，所要承擔的事情似乎非常複雜，但她內心卻異常平靜。

 

　　似是早料到有這一天，或是尚未實際面對挑戰而無明顯感受，不管如何，周子瑜並沒有感到慌張或焦慮。繼承以後具體要做什麼，其實周子瑜沒有頭緒。

 

　　終究是會面臨到的，周子瑜也不再多想。

 

　　俐落地下了床，周子瑜到浴室洗漱，也不是要洗去疲憊，就是簡單的例行公事罷了。

 

　　周子瑜突然抬眼看了鏡子裡的自己，方才為拭乾的水珠沿著下顎線滑落。她眨了眼，看著自己烏黑的瞳孔，自己似乎清醒著，卻又像是身處在迷霧之中，了無方向。

　　

 

　　──究竟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

 

　　

　　周子瑜常常這麼想。

 

　　想著那天在門外聽著姊姊們極力阻止的模樣，周子瑜就想著事情的複雜程度到底會超乎多少想像。周子瑜只是一介平凡高中生，更具體來說，自己都還沒成年，就要接管一個似乎很龐大的家業，怎麼想都有點衝動。

 

　　只憑自己一句答應，周弈呈就同意了。

 

　　周子瑜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嗯……」周子瑜用手背拭去了那下巴欲墜的水珠，拍了拍臉頰、搖搖頭，暫時鎖住自己多餘的想法。

 

　　在目前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想任何事都是徒勞無功的。

 

　　稍稍整理自己的床鋪，周子瑜想到外頭去吃早餐。

 

　　其實周子瑜這些年一個人在家，習慣了自己下廚，除了外頭的食物沒有自己煮來得健康，再者就是，周子瑜覺得在家吃飯，似乎就有點家的感覺。

 

　　但今天周子瑜並沒有自己下廚的雅興，也不是心情不好，就是突然想到外面吃。

 

　　沒有過多猶豫，換了衣服，周子瑜就出門了。

 

 

　　

　　到了以前常和同學來的早餐店，周子瑜熟門熟路地走了進去。

 

　　「子瑜啊，好久沒看到你了。」

 

　　和藹而親切的聲音傳來，裏頭正在煎盤前的阿姨正在一手做著蛋餅，一邊招呼著周子瑜。

 

　　以前常來的時候，阿姨總會和周子瑜說上幾句話，可能是看著孩子乖巧，讓人想要親近。本不善言辭的周子瑜，漸漸地也能自然地和阿姨對談。

 

　　阿姨有時候還會請周子瑜吃飯，這總讓周子瑜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有點難以拒絕這樣的好意，周子瑜還是默默記下了阿姨對她的好。

 

　　所以兩人並不陌生。

 

　　只是自從周弈呈住院以後，周子瑜就幾乎沒有來過，都在醫院忙著照顧周弈呈。

 

　　「阿姨，好久不見。」周子瑜望著熟悉的人，露出了善意的微笑。周子瑜看著阿姨的臉龐，即便眼角多了幾條細紋，那樣的親切和朝氣仍絲毫不減。

 

　　「這麼早起？」阿姨笑著說。

 

　　「嗯，昨天比較早睡。」周子瑜點了頭。

 

　　「最近還好嗎？」阿姨關心地問著。

 

　　「還可以。」周子瑜一邊回著，一邊看阿姨俐落地將蛋餅裝盤，並迅速地遞給工讀生。隨後又打了一顆蛋，行雲流水。

 

　　「你爸爸呢？」

 

　　「……」問到了周弈呈，周子瑜先是沉默了會，隨後道：「還在醫院。」

 

　　周子瑜並沒有猶豫太久，雖然心裡還是有點難受，但事實已經發生，不需要整天沉浸在悲傷裡，因為那並不會改變什麼。

 

　　「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事的，阿姨，我很好。」

 

　　即便是笑著說出來，但看上去有些讓人心疼的微笑。

 

　　「要吃什麼？」阿姨知道周子瑜不想談，快速地轉移話題。

 

　　「就阿姨在做的這個。」

 

　　「好，坐一下。」

 

　　周子瑜對著阿姨點點頭，就逕自往店裏頭走去，隨意找個位子坐下。

　　

　　滋──滋──

　　

　　剛坐下，周子瑜就感覺到包包裡的手機震動著，周子瑜將其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畫面，是俞定延打來的電話。

 

　　周子瑜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子瑜啊。』俞定延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似乎在馬路上的樣子，背景隱約能聽見些車聲。

 

　　「定延姊姊？」周子瑜疑惑地問著，內心想著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打來。

 

　　『起床了？你在哪？』

 

　　「早餐店。」

 

　　『哪一間？我在你家門口。』

 

　　「……」對於俞定延的回答，周子瑜皺著眉有些無語，在這麼早的時間點到別人家門口，是有什麼急事？只是周子瑜還是選擇回答，「隔壁街上。」

 

　　『好，等會見。』

 

　　電話掛上，周子瑜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畫面黑著的手機。

 

　　周子瑜開始思考著俞定延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或許跟昨天的事有關，也可能是要說明接下來面對的狀況。總之，周子瑜樂觀地想，自己似乎能稍微撥開些微的雲霧了。

 

　　周子瑜望著門外，看著來往的車輛。那些車輛似乎都知道目的地在哪，而自己卻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本來計畫著未來要當獸醫，但是現在好像得放棄了。

 

　　想著事情的同時，早餐來了，俞定延也來了。

 

　　周子瑜看著從一輛白色汽車下來的俞定延，身穿著簡約的藍色襯衫、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還有不合時宜的墨鏡。

 

　　五點沒什麼太陽為什麼要戴墨鏡？

 

　　這句話周子瑜當然沒問出口，她看著俞定延朝自己這裡走過來，丟出了一個問句，「姊姊這麼早起？」

 

　　「你也是。」俞定延拉了椅子坐在周子瑜對面。

 

　　「我平常就這麼早起……」周子瑜小聲地喃了幾句，似是回嘴又像是鬧彆扭的孩子。周子瑜想了解俞定延這麼早來找自己有什麼目的，於是問道：「姊姊為什麼這麼早來？」

 

　　「本來想等你起來，我也沒想到你這麼早起……」俞定延有些無奈地說著。

　　

 

　　話落，兩人對視一眼。

 

　　「……」

　　「……」

　　

　　「姊姊，這樣的話很奇怪。」周子瑜一針見血地說著，對於俞定延有些問題的發言。

 

　　聽起來就像觀察過自己睡覺習慣似的。

 

　　周子瑜雖然平常話不多，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這點俞定延也知道，所以自己好像不知不覺透漏了些什麼。

 

　　其實俞定延和其他七人每天都會輪流來周子瑜住所附近視察，並且在周圍蹲點暗中保護周子瑜的安全。

 

　　她們總是不放心，即便周子瑜是個普通人，她們也害怕她遇險。

 

　　起初有幾個人還覺得沒什麼，自從某次周子瑜被混混包住以後，她們就抄了那個混混的幫派，讓他們不敢再出來危害群眾，並同時開始了保護行動。

 

　　「嗯……」俞定延百口莫辯，明明本意是保護周子瑜，現在被質疑似乎好像是自己做錯事了。

 

　　「為什麼？」周子瑜皺眉，對於俞定延的行為略有不解。雖然本意是擔心自己的安全，但周子瑜總感覺生活被窺探的感覺。

 

　　「擔心你的安全嘛……」俞定延有些心虛。

 

　　「姊姊……」周子瑜眉頭緊蹙。

 

　　「知道了知道了，等等帶你去總部。」俞定延受不了一直被這樣盯著，趕緊轉移了話題。

 

　　「等等？」好在周子瑜沒有繼續計較剛才的事，她困惑地問著俞定延。

 

　　「今天別去上課了，我會幫你請假。」

 

　　事情發生地過於突然，周子瑜一時之間腦袋還轉不過來。

 

　　「吃完早餐就去吧。」

 

　　「來，你的餐點。」

 

　　「喔──謝謝阿姨。」

 

　　周子瑜看著俞定延那滿滿的食物，想問的話又問不出口了。

 

　　『算了，待會再問姊姊吧。』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吃了早餐，雖然可能只有周子瑜。

 

 

　　

　　俞定延開車載周子瑜到CTZ總部。

 

　　CTZ總部座落於韓國首爾特別市江東區，說實話其實很接近市區，即便用商業大樓作為偽裝，事實上也是挺冒險的選擇。

 

　　只不過至今都沒出什麼大事，是說偽裝的好，還是地段選的不錯？

 

　　駛到一個轉角的大樓，周子瑜觀察起大樓的樣貌，她依稀記得小時候曾經來過。

 

　　只見俞定延掠過了那棟大樓，就這麼筆直地往正對面的地下停車場開去，沒有意外地進了停車場。

 

　　「不是那棟嗎？」周子瑜指著那棟轉角的大樓。明明自己記得是那棟沒錯，還是換了地方？

 

　　「是啊，但是我們不能走那裏進去。」俞定延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和周子瑜說話。

 

　　「為什麼？」

 

　　「正門是給正經員工走的。」

 

　　

　　正經員工？

 

　　

　　周子瑜滿腹疑問，但並沒有問出口。

 

　　開到地下停車後，俞定延找到熟悉的位置，迅速地停好車後就領著周子瑜走到某個牆邊。

 

　　周子瑜困惑地看著俞定延視線朝著的方向，只見俞定延拇指貼在牆上，被拇指按著的地方突然亮起，有一道約五公分藍光由下往上晃過，在眼前的牆突然冒出門，並應聲打開。

 

　　「走吧。」俞定延淡淡地說著，並沒有任何表情。她走進了門後的電梯，並按著開門鍵。

 

　　周子瑜有點驚訝地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跟了上去。

 

　　俞定延帶著周子瑜搭電梯往十九樓走，直達CEO的辦公室。

 

 

　　

　　「你先坐一下。」

 

　　一進到辦公室，俞定延拉了椅子讓周子瑜坐下，自己則開始翻櫃子找些什麼。

 

　　周子瑜坐下後，開始觀察起辦公室。

 

　　CEO辦公室不大，大約十坪左右而已，雖說一個企業的CEO辦公室也不需多大，但塞了一張會議桌，顯得空間更加狹小；風格算是簡約，都是黑灰色系的擺飾，旁邊有許多櫃子和書櫃，裡頭裝了許多像是資料的紙本；而那一大片落地窗的採光很好，能讓室內整個明亮起來不需開燈，底下的風景也不錯，是個視野不錯的地方。

 

　　看完了辦公室的構造，周子瑜視線又落在蹲在地上的俞定延身上，「其他姊姊呢？」

 

　　「娜璉姊姊和志效去義大利執行任務，南和紗夏去日本辦公，平井桃那傢伙應該還在睡……她休假，多賢今天去教鋼琴課，彩瑛等下會來。」俞定延雖翻著櫃子，但有聽到周子瑜的提問，她簡單的回答。

 

　　「姊姊和彩瑛今天沒有工作嗎？」周子瑜轉起了桌上的筆，讓筆立起來、又讓它倒下去。

 

　　「休假才能來教你。」

 

　　「啊……對不起。」

 

　　聽到了俞定延的回答，周子瑜有些愧疚。明明俞定延難得有休假日，卻還要犧牲休假來教導自己，這讓周子瑜有點過意不去。

 

　　「不用道歉，我們應該做的。」俞定延不可置否地笑笑，她知道子瑜較真又真摯的個性，趕緊換下一個話題，「子瑜，你對殺手的印象是什麼？」

 

　　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周子瑜先是愣了一下。

 

　　殺手這樣的存在，是真實的嗎？

 

　　「殺手……」周子瑜看著桌面思索著，她不知道俞定延為什麼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也不知道俞定延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是跟自己父親有關？或是跟CTZ有關？還是跟姊姊們有關？周子瑜不敢想。殺手對她來說是陌生的，畢竟是會殺人的職業，也可能會有危險。周子瑜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比較好，於是隨意吐出，「殺人的人。」

 

　　「殺人的人……」俞定延有些無語地看著周子瑜，「這麼說也沒錯啦……」

 

　　「姊姊殺過人嗎？」周子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就這麼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俞定延望向周子瑜清澈的眼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該回答？還是不回答？怎麼想都不對。

 

　　況且在這樣猶豫的時間，早就隱約說明著自己殺過了吧。

 

　　只是俞定延還是不敢自己說出口，怕自己在周子瑜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姊姊？」對於俞定延出神的樣子，周子瑜歪著頭看她。

 

　　「殺過。」俞定延聲音有些沙啞、望著周子瑜的眼神似乎有點焦燥，她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兩個字是這麼困難的事情。

 

　　說起來，每次和周子瑜見面之前，自己都是執行任務完才去的，在她和周子瑜碰面之前，雖然會洗盡身上的髒汙、換上乾淨的衣服，但刀還是沾過血的。

 

　　俞定延有點自暴自棄地撇過頭，不敢直視周子瑜的雙眸。

 

　　周子瑜預想到了答案，但實際聽到還是受到了衝擊。

 

　　方才聽俞定延說幾個姊姊去出任務了，周子瑜心想，殺人可能就是她們的工作，那自己父親的事業到底又是如何？也是殺手？如果自己父親又是老大，那手下亡魂是不是早已不計其數？思及此，周子瑜突然有些失神。

 

　　來探望周弈呈的人們，身上都帶著槍或小刀，看上去與常人無異，卻總有種難以接近的氣質，而周子瑜仔細觀察時，有些人身上充斥著腥臭味，或是身上有疤痕等等，即使無法判定是不是善類，這些人肯定幹過架。

 

　　有了一些方向，周子瑜今天或許就湊出答案了，這樣那些一直以來無法理解的事情似乎都能串連起來──關於姊姊們極力阻止自己接手這件事。

 

　　「會討厭我們嗎？因為我們是殺手。」俞定延低落地問著，她在意周子瑜對她們的想法，如果真的被討厭了，再也無法往來了，那該怎麼辦？俞定延心裡堵得慌，她又淡淡地道：「子瑜啊，如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回去過平凡的生活也沒關係的。」

 

　　聽著俞定延自暴自棄的說詞，周子瑜瞇起雙眼。她的確是很意外，剛聽見的時候的確有些牴觸，但是俞定延就這樣自顧自地說著，周子瑜並不能接受，她沒有回答俞定延的問題，只是微微開口，「姊姊，為什麼殺人？」

 

　　聽起來平淡的語氣，在俞定延耳裡有些咄咄逼人。只是俞定延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說話，或者說，在周子瑜面前，她本做的對的事，似乎都讓自己深感罪惡。

 

　　「為什麼啊？因為那些人都做不好的勾當。」俞定延緩緩地說著。

 

　　她們是殺人了，但她們是懷有正義感的殺手，只接懲奸除惡的單子，把壞傢伙都給一網打盡。

 

　　CTZ的信念一直是如此，劫富濟貧、懲奸除惡。

 

　　雖然是做殺人的勾當，卻也只是把喪盡天良的傢伙殺了，不過委託人是好是壞道是無所謂，只要殺掉的對象是惡人就沒問題。

 

　　「殺掉壞人嗎？」

 

　　「嗯。」

 

　　周子瑜走到俞定延身旁，跟著蹲了下來。

 

　　「雖然有點……暫時還不能接受，但是殺掉壞人就沒關係。」周子瑜戳了戳俞定延的臂膀，她知道俞定延情緒低落，她不是沒感覺到，只是不太會表達。

 

　　「真的嗎？」俞定延的雙眸突然又燃起火光，她對上周子瑜的眼神，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會說謊。

 

　　「嗯。」周子瑜點點頭。

 

　　「太好了。」俞定延一把抱住了周子瑜，周子瑜有些重心不穩就這麼跌坐在地。看的出來俞定延現在的喜悅，不像方才如此焦慮。

 

　　周子瑜笑了，她知道她們把她看得很重要，心裡突然暖了起來。

 

　　周子瑜細想，其實和她們八人的交集並不是很頻繁，感情說實在的也不是特別深，倒不如說是父親偶爾會讓她們過來照顧自己。

 

　　──雖然周子瑜本身不太需要別人照顧。

 

　　或許幹殺手這行的本身不太方便和人往來，造就了感情上的依賴並不是特別明顯，但其實還是渴望能有個可以寄託的地方吧。

 

　　「姊姊。」周子瑜知道現在問問題好像有點不合時宜，但她還是問了，「爸爸是做什麼的？他也是殺手嗎？」

 

　　俞定延放開了周子瑜，稍微擤了鼻子，「老大以前是殺手，也會自己接任務什麼的，但這幾年身體不是很好，就只負責管理一些事情，有些需要老大同意的事情都會問他，剩下都交給娜璉姊姊和志效了。」

 

　　「這樣啊。」

 

　　「你就先了解組織的事。」俞定延揉了揉周子瑜頭頂柔順的髮絲，「之後想做什麼再說。」

 

　　「好。」周子瑜應了聲。

 

　　「等等彩瑛就會來了，我先跟你講點關於CTZ的事。」

 

　　「麻煩姊姊了。」

 

　　「不會。」

 

　　兩人相視一笑後起身，又坐到了會議桌。

 

　　「首先CTZ是你父親，也就是老大在他二十七歲的時候建立的，他想要讓社會的惡人減少，卻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殺人，所以才成立了殺手組織，因為也有和政府協定一些事情，比較能……以後再說。」俞定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還是等朴志效回來再說明比較好，「2009年成立的，也是在你十歲的時候，當時CTZ還沒這麼壯大。一開始就跟著老大的是志效和平井桃，再後來是娜璉姊姊，三年後就是我們這些人了。幾乎是在前幾年才穩定下來。」

 

　　周子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要不懂裝懂，有問題就問。」俞定延失笑地用食指點了周子瑜的額頭。俞定延看著周子瑜明明不懂，卻還要裝作聽懂了，那皺著的眉頭都出賣她了。

 

　　「好。」周子瑜摸摸自己被戳了的額頭，癟著嘴看著俞定延。

 

　　「CTZ前幾年穩定後，老大就開始拓展勢力範圍，目前有分部的據點是日本東京和大阪、美國密西西比、新加坡、義大利西西里島。其他就只是有合作夥伴或任務偶爾會去的地方，像是華盛頓、德里、馬六甲、濟洲、台南。」

 

　　聽到台南，周子瑜身子不禁僵住一小會。

 

　　「台南……？」

 

　　「啊、是子瑜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吧。」

 

　　俞定延想起了什麼，於是從剛才翻找出的那疊東西抽出了一張牛皮紙。

 

　　「這是之前畫的地圖，上面是我們的任務紀錄。」

 

　　周子瑜看著俞定延拿出來的地圖，上頭有許多紅筆和黃筆註記的地方，似乎全世界都有CTZ的蹤跡，而周子瑜注意到了，唯獨有個小點被藍筆畫了個叉，她知道那就是台南。

 

　　「這裡。」周子瑜指著藍色的叉。

 

　　「那裡我不知道為什麼畫藍色的，可能要問志效或平井桃，但平井桃那傢伙可能不知道，你之後再問吧。」俞定延抱歉地說著，有些太深入的事情，俞定延並不知道，周弈呈對她們還是有所保留，畢竟殺手的本能，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相信，包含自己最親近的人。

 

　　「嗯。」周子瑜把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組織背景就差不多了，跟你講點組織的組成和規範吧。」俞定延說完就將手放在桌面，跟剛剛在樓下那面牆一樣，這張會議桌也產生了一到藍光掃過，雖後出現的是浮在空中的３Ｄ立體面板。

 

　　周子瑜感到神奇地看著在自己眼前發生的事。

 

　　「以後你會習慣的，你家應該也有這種科技，指紋的部分可能要問老大。」俞定延解釋著。

 

　　「家裡也有？」

 

　　「嗯，我們這些人家裡都有，基本上沒裝的人，組織都會配個有類似功能的手錶給他們。」

 

　　周子瑜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又刷新了一遍。

 

　　看著俞定延的手在空中比劃，那些投射出來的立體畫面也跟著轉，畫面停在了一堆照片，看起來像是名單。

 

　　「這是我們組織目前的人數，因為怕有奇怪的人混進來，加入的方式就是靠我們這些人找或是判斷，所以組織的人不多，扣掉我們也只有二十九個。」俞定延稍微讓周子瑜看一下這些人的樣子，以後都是要見面的，倒不如讓周子瑜先熟悉一下。這些人有的個性很怪，但都不是壞人，應該還在掌控範圍。

 

　　「那這棟樓為什麼要蓋這麼大？」周子瑜內心滿腹疑問，一次有太多謎團讓她釐清了。

 

　　「不是說了給正經員工嗎？」俞定延勾起嘴角，看上去有些調皮。

 

　　「正經員工？」周子瑜從剛剛就不明白正經員工到底是什麼概念。

 

　　「這棟樓是CTZ總部沒錯，但據點不能暴露，所以就偽裝成商業大樓了，所以老大搞了副業，就是這間公司的總裁，所以說正經員工，就是真的在這間公司上班的員工。」

 

　　「……」周子瑜有點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所以她周子瑜不但要接管CTZ的老大，還要成為商業公司的總裁？

 

　　「你放心，這裡會有人接替。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當公司老闆就好，不會勉強你一次接手的。」俞定延說到底心裡還是有點不同意這件事的，之前還沒跟周子瑜說時，為了這件事還跟平井桃大吵一架，結果兩人身為室友，吵架的那周都在外面的飯店睡覺。只是看周子瑜似乎真的想幫周弈呈完成心願，俞定延也不好阻攔。

 

　　俞定延完全不懂平井桃那傢伙怎麼敢讓周子瑜小小年紀就一次接收這麼多事情。

 

　　「姊姊，你是不是覺得很危險？」看俞定延臉色變化萬千，周子瑜覺得自己好像讓眼前的人很是擔心。

 

　　「是很危險……」俞定延欲言又止，她看著周子瑜，又看了看窗外，她覺得人生好難。俞定延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干涉，卻也能想辦法說服吧？俞定延小心翼翼地問：「子瑜啊，能不能答應我？」

 

　　「答應什麼？」

 

　　「不要當殺手。」

　　

　　──不要當殺手。

　　

　　即便周子瑜還沒有打算，俞定延帶有懇求的眼神和語氣看著自己，周子瑜感覺像是在心上深刻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