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二十一》
這是屬於金炫廷和金知妍的故事。
第一人稱，金炫廷視角。
#1
金炫廷，金知妍。
原本是我們，然後變成你和我。
金知妍，我愛的女人，而她不愛我了。
故事還在繼續，但是我們的愛情沒有，沉重地放在了抽屜，費盡力氣地推到深處，把金炫廷和金知妍鎖在了2020的夏季。
我們的故事沒有第三者，卻還是沒有走到最後。
#2
2022年09月19日晚上8點，宇宙少女官方發布了雪娥的cover。
（影片拍攝於2022.08.19，洛杉磯）
一個人獨自穿梭在洛杉磯街頭、去海邊看海，順便拍了影片。
有些事情沒有辦法回到那時候，但那些過去是不可抹滅的。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一個人走著，而她們和你一起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用我的方式，紀念這一段無法忘卻、刻骨銘心的感情。
很多事情適合點到為止，但也不妨礙去記錄那些璀璨的時光。
包含我們。
你、我。
生日快樂。
#3
整理照片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陷入回憶，想起兩個人一起做過好多事，去過好多地方，分享彼此的大小事，大到娛樂圈新聞，小到今天晚上要吃什麼，只是現在連普通的對話都變得困難，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心裡自言自語。
原本以為我們關係發展最大的阻礙是外界的壓力，結果最後卻因為積累過多的不滿而分開。
知妍想要的很簡單，但我總是難以言表，知妍希望我能多表達一點，得不到回饋只是事情的開端，真正分開的原因還是不成正比的付出。
兩個人對愛情的價值觀有所差異，彼此都覺得自己為對方付出很多，但那些都只不過建立在自己的標準，兩人也沒有攤開來說明白，接著誤會了彼此。
或許我們從來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時間把我們給沖散了。
回憶也是有分好壞，原本美好的回憶現在看來都變成了悲傷的黑白電影。
獨自一人留著這份過去的美好，捨不得丟的照片全都被我裝進鐵盒裡，有獨照也有合照，還有知妍拍的風景和小東西。可能還是會懷念，不管是懷念那段日子還是兩人之間的情感，只要想起知妍的笑容，我也會不自覺跟著笑，她很漂亮，裝滿我整個眼框。
那時候的一切都很美好，可以說是金炫廷人生最璀璨的時光，讓我覺得一切都變得有生命力。
但為什麼現在卻覺得很難過，明明是笑著的。
袖口成了一片海灘，海鹽味的殘破不堪。這次沒有人為我沖去濕黏的顆粒，又再次捲入眼眶起伏的波浪中。
為了避免眼淚浸濕這些回憶，一邊仰頭、一邊蓋上了盒子。
腦海不斷播放過往，像漫長的電影，放映的時間有多久，眼角的水流就有多少。沒有要抹去的意思，如同那些記憶，任由眼淚沿著臉龐流下，直到哭乾了雙眼，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希望我也能像那些俗套故事裡頭的人一樣，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作夢。
#4
那不是夢。
每天醒來都會再次得到和知妍分手的實感。
痛得真真切切。
床邊不再有人，浴室裡的牙刷只剩一副，沒有早安吻，沒有人問自己今天早餐要吃什麼。把自己從棉被裡拉出來坐在床邊，穿上了室內拖，看著空蕩蕩的地板。
床邊還留著另一雙拖鞋，只是沒人穿了。
『我愛你，托你的福我才能活下去，苞娜啊，我愛你。』
2019年的見面會上，我把真實情感埋在裡面對著知妍說，在大庭廣眾之下傾訴著自己的愛戀，當時我以為那是永遠，只可惜永遠這個詞太過抽象，沒有人知道永遠是多久。
現在的愛得不到回響，但還是活下去了。
我的愛情在夏季顛沛流離，生活開始得過且過。
罪魁禍首還在心尖徘徊。
應該要放下的，別人也曾勸說我別再留戀過去要往前看，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愛得扎扎實實，樹根已經打下了地基，無法輕易連根拔起。那些過去開得鮮豔的花，在大樹病入膏肓之後凋謝了。
從此樹不再開花。
例行公事不再是甜蜜的互動，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日漸消瘦，任誰看都是一副過的不好的樣子。有氣無力地拿起牙刷，牙膏擠得歪斜，刷起牙又會想起以前知妍刷牙時總是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我真的忘不了，也沒辦法，但也不想。
刷完牙，把牙刷放回杯子裡。
牙刷還是成雙成對的。
她不是。
突然想起了THE BLACK拍攝MV那時候，手銬這個東西不合時宜地浮現腦海。
拍攝道具日常成為了知妍的玩具，知妍拿起手銬就往我這裡靠，前臂被對方小巧的手抓住，也沒多用力，知妍就把我的左手銬上了，接著把她自己的右手銬了起來。
看著自己的左手和知妍的右手，只聽見知妍在四下無人的時候輕聲說如果可以銬在一起一輩子就好了，我開玩笑說那多不方便，還是不要好了。
結果一語成讖，不要成了現實。
拍攝的日子總是在回歸前幾個月，說完那句話之後沒過多久我們就分手了。
手銬變成鬆散的繩子，既沒綁緊她，我也抓不住，連掙扎到斷裂的張力都沒有，虛無地從我的手裡滑落。
沒有強行的綑綁關係，一瞬間失去了身分，但還是會想起那時候知妍不滿撇嘴的樣子，一邊甩了甩銬住的兩隻手，好像這樣就不會分開，很可愛。
知妍率先掙脫了手銬，而我還掛著半邊，明明重獲自由，卻仍載著沉重的包袱前進。
手銬是成雙成對的嗎？好像不是。
有罪的人會被手銬銬住雙手，我大概有罪，所以只能回憶，不能擁有未來。
然而我早就麻木。
我只是在想那些回憶，那年夏季以前的金炫廷和金知妍。
#5
我很膽小，所以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只敢在房間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和知妍做些親密的接觸。
她會嫌棄我過於小心翼翼，明明平常也可以正常的肢體接觸，但是我做不到，怕自己越線，對上知妍的眼神總是讓我陷入其中，我怕一不小心就露餡，那些本該隱藏的愛意會傾洩而出。
所以我用我的方式去表達愛意，只不過知妍會不會知道呢？我並不曉得。
可能粉絲的猜測都比知妍了解的準確得多。
在電台上唱她喜歡的歌，怕她沒有跟上我的電台，又自己錄了一遍翻唱。但這是沒有必要的行為，不會看就是不會看，何況分手了我也沒有期待。
只是抒發一下情感。
知妍說聽這首歌會掉眼淚，是表達內心想法的歌，就像無數的星星無論何時何地都在原地。
“不需要去隱藏 可以放心展現全部的你”
“你原來的模樣 沒關係 沒關係”
我有些後知後覺地察覺知妍想要的事情，只不過後悔已經於事無補。
唱起這首歌的時候總能觸動我的心。
又想起疫情期間大家在線上視訊一起遊戲，覺得無聊卻下意識地唱起歌來。
金演員很自然地說：「唱給我聽吧。」
當時我正在想，她又是抱著什麼心情在說這句話的呢？明明都已經分手了不是嗎？
可這麼理直氣壯的要求，正是知妍所說出來，我也覺得合理。
只不過我們已經不是那樣的關係了，我當下選擇了不再繼續唱歌。
她好像也無所謂。
只是我也裝得豪不在乎，但是我想知妍和我都知道，我只是表面裝的風平浪靜，其實心裡早就翻雲覆雨。
在乎的只有我。
她一如往常，我卻患得患失。
#6
出道第一年，我就和知妍在一起了，可能大眾對我們還不是很熟悉，再加上我們年紀也還小，雖然在團裡也是最大和第二大，那也不過二十出頭。經歷的事情還沒有現在那麼多，自然也沒有過於刻意地隱藏彼此的感情。
只不過知妍的眼神看誰都是一樣的，那是天生的，我很清楚，會不自覺陷入的桃花眼。只是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知妍眼睛瞇起的程度會比平常還要彎，像明亮的新月。
二十一歲的知妍很可愛，嬰兒肥還沒完全褪去，圓鼓鼓的像隻小兔子。
那時知妍總黏著我，走在我旁邊就會挽起我的手，如果我們相隔很遠她或我就會走到對方身邊，熱戀期總是這樣，巴不得可以一直待在對方身邊。如果不小心座位被分開，就會有些失望，我們會看著彼此，那時我們都心照不宣，假設遊戲要分組該怎麼分到同一隊。
我們的視線過於明顯，隔空對視也能被其他人捕捉到，昭貞總會提醒我們收斂一點。
昭貞大概很早就知道了，我和知妍的事情。
在我們還不是雪娥跟苞娜的時候。
練習生時期昭貞總會打趣我們，兩個人這麼曖昧是不是在戀愛，那時候沒有在一起，曖昧倒是真的，只不過沒想到最後能順利在一起。
忘記是誰先告白的，也許沒有，但我們以一個吻確立了我們的第一天。
青澀戀愛期的兩個人，那份感情是很純粹的，沒有任何雜質，就只是金炫廷和金知妍的愛情。
牽牽小手、溫暖的擁抱，很簡單的事情就可以獲得幸福，如果那一天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會覺得那天特別美好。
像普通情侶一樣過日子，因為都是女生的關係，很容易掩人耳目。上街約會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我們會在昏暗的電影院裡牽手，在漢江邊散步訴說心事，到南山塔去許願掛一個鎖。也會過過紀念日，我連我爸媽的生日都記不得，成員那麼多也沒辦法全部記得一清二楚，但是知妍的生日我卻記在了行事曆，同時也記在了心裡。
「知妍啊，生日快樂。」
「姊姊。」叫姊姊的知妍聲音軟軟的，像在撒嬌一樣。
看著蛋糕，而我看著她，知妍的眼睛在發光。
有一天，那道光從門縫裡照了進來，照亮了黯淡無光的我。
小樹苗從土裡鑽了出來正在發芽，知妍像太陽，總是很熱情地對我，她給的愛很多，輕易地就填滿我空虛的心臟，在我心裡入住。
「要許什麼願望？」
「希望姊姊唱歌給我聽。」
「我嗎？為什麼？」
「我喜歡姊姊的聲音。」
我被她說的有些害羞，低著頭不敢對上她的眼睛，「第二個呢？」
「希望姊姊可以幸福。」
「那知妍呢？」
「姊姊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知妍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有點想哭。
我忍住了，總覺得哭了很丟臉，畢竟我是姊姊。
「第三個呢？」我問。
「不能說。」知妍俏皮地吐了舌，然後閉上眼許願。
我很好奇她許了什麼願望，後來有實現嗎？
但我希望知妍的願望都可以實現，所以我唱了一首歌給她聽。
－
原本我是不怎麼過生日的，但知妍說要幫我過，其實感覺很好，有人把你放在心上的感覺。
「姊姊，生日快樂。」知妍端著蛋糕到我面前，這是出道後第一次一起過的生日。
「謝謝。」我說。
「姊姊要許什麼願望？」知妍歪著頭問問題很可愛。
「第一個，希望宇宙少女大發。」我理所當然地說著。
「第二個呢？」她又問。
「希望我們可以幸福。」我望進她的眼睛，聽了我的話知妍笑了。
知妍起來很好看，可愛地像小兔子，又有點像傑尼龜，我很喜歡看她笑，不自覺就會被感染，心情也會好上不少。
「第三個不能說！」
我點點頭，接著閉上眼許願。
希望知妍每年都可以陪我過生日。
1224本來只是四個數字的組成，既然知妍覺得重要，我也一起記得。
#7
「炫廷姊姊，要去吃飯了嗎？」
在洛杉磯行程的室友是秀彬。
「好。」
我和秀彬到吃飯的地方，是一間很典型的美式速食店。
要去環球影城的孩子們很快地湊成一桌，我和秀彬比較晚到，和經紀人跟工作人員坐在一桌。我的眼神不自覺飄向知妍那裡，她看起來很開心。
孩子們有說有笑的，拿著攝影機拍Vlog也很自在。
餐點似乎好了，聽到了店員的呼喊。我起身要去取餐，走近櫃檯看到知妍有些苦惱，看來是餐點太多拿不完。
「我幫你……」我手伸出了一半，正想替知妍端盤子。
「姊姊我來了！」
我話還沒說完，周延大聲地喊著，喊得我耳朵有點痛。
「麻煩你了。」知妍對著周延笑，順手把餐盤交到周延手上。
我尷尬地收回手，轉而拿著我們那桌的餐點，知妍從我旁邊經過。
看來我還是習慣對你好，以前你會全盤接受；現在的你不會閃躲，卻也有了選擇權。
我已經不是你唯一的選擇。
#8
2018下半年的時候收到了公司的警告，讓我不要和知妍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可能是前陣子過於明顯，公司才會讓我們保持距離。
於是有了尷尬的人設。
為了組合著想，我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妥協，只不過知妍好像有些不滿。我知道知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聽公司的話，但我想知妍會聽我說，讓她不要生氣，畢竟我們私底下還是可以跟平常一樣。
「知妍，節目上而已。」我好聲地說著。
「又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為什麼？」知妍很生氣，但我知道她在對公司生氣，還有我。
她沒有想到我會答應公司。
「公司有公司的考量。」
「那我呢？」知妍音量逐漸變大，但她還是緊握著拳頭忍耐著，「我們呢？」
「對不起。」我跟她道歉。
知妍沒有馬上回答，看起來快哭了，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我抱住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才好，也可能她不想聽我的安慰。
「炫廷姊姊。」知妍的聲音在抖，她縮成一球的手癱了開來，無力地將頭靠在我的肩膀，「我知道了。」
知妍很懂事，雖然我不知道她剛剛心裡在想什麼，但是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
只是從那之後，好像有什麼變了。
－
自從公司的警告，知妍真的有在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只不過知妍的眼神還是過於炙熱，燙得我不知所措，我不敢和她對視，她傳遞的感情太過熱烈，我怕一不小心我也呼應她，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有做為年上的責任，應該要理性地對待這件事。
於是只要知妍看過來，我就會馬上轉移視線。
但知妍不看我的時候，我會看著她，這樣我會覺得很安心。
很奇怪吧？我不希望知妍在鏡頭前對我熱情，我卻在鏡頭前比私底下還要熱烈的眼光注視著知妍。
她變得很少和我說話，這是當然的，因為我們要減少互動。
可是知妍會去找其他人，她跟昭貞是朋友，總是打打鬧鬧的，還有其他人，她對妹妹們很寵愛，很照顧她們，所以成員們也都喜歡知妍。
明明是成員，為什麼會有嫉妒的心情呢？
看到知妍抱著成員們親近的樣子，為什麼胸口會悶悶的呢？
為什麼總是跟周延這麼親密地碰鼻子呢？
有種屬於我的愛被別人分去的感覺，很不舒服。
可是我又能說什麼呢？是我先把知妍推開的。
是我的錯，我自找的。
#9
「姊姊要去哪？」秀彬問。
「想去咖啡廳，還有海邊，你呢？」
「迪士尼樂園。」秀彬笑著，「知妍姊姊應該會去環球影城吧，畢竟她這麼喜歡哈利波特，還有其他人一起。」
「這樣啊。」我漫不經心地收拾東西，想著等會要帶出去的拍攝器材。
「姊姊不要走丟了。」
「你才是一個人小心一點。」
「好啦，那我先出門了，掰掰。」
「掰。」
看著秀彬離開房間，我繼續收拾我的東西，想著要去哪間咖啡廳，有什麼口味的麵包，還有要拍什麼。
歌已經錄好了，畫面要用什麼呈現才好？
「出去看看應該就會有想法了。」
#10
還在熱戀期看到女朋友拍吻戲，我覺得不管是誰都沒辦法沉住氣。
但我並不想拿這件事來煩知妍，我不斷說服自己那只是工作，況且知妍一邊要拍戲，一邊要消化偶像的行程，她已經很累了。
雖然是這麼想的，在看到電視劇的時候，真的有股想要砸電視的衝動。
我沒有砸電視，也沒有質問知妍，只是在知妍結束行程回來後，把她按在房間牆上不停地索吻，好像這麼做能撫平我心中的不平衡。知妍閉眼承受我排山倒海的慾望，她發出不連貫的嗚咽，卻也沒有推開我的意思，我像是嚐到糖果的孩子，動作開始變本加厲。
最後我還是把知妍推到了床上，發生了關係。
她明明很累了，我卻還是控制不住我的怒火和慾火。
但是一想到知妍和男演員接吻，我就覺得很生氣，這些不可抗力的因素都讓我很惱火，她的知妍還是被別人碰了。
「知妍……」我不安地看著知妍，我真的太沒有安全感了。
「沒關係。」知妍疲憊地微笑，但是笑的很溫柔，她抬了抬手順著我的頭髮，像是在安慰我。
「如果是姊姊想要的，那就沒關係。」她說，我看著她飽滿的唇，因為接吻而變的濕潤。
我不知道知妍這句話包含什麼意思在裡面，但是我哭了，哭得很大聲，抱住了衣衫不整的知妍。
「對不起，知妍啊……對不起……」
我已經泣不成聲，那天我很後悔一直在跟知妍道歉，後面說了什麼我也不太記得了。
但是知妍說的話，我基本上都記得很清楚。
「姊姊，我愛你，所以不要道歉。」
知妍告訴我愛不應該是卑微的。
她果然是我的光。
#11
《二十五，二十一》這部劇獲得了成功，收視率居高不下，知妍演的女二高宥琳也收穫了知名度，金知妍這個名字被更多人知道。
我很開心，是真心的。
只不過又有吻戲，這點讓我還是很不開心。
但是我已經不是知妍的女朋友了，只是知妍的姊姊。
知妍真的很漂亮，就算在劇中，我也覺得她是最漂亮的。
但是已經不屬於我了。
그날의 노래가 바람에 실려 오네.
風兒捎來那日的歌
영원할 줄 알았던 지난날의 너와 나.
曾以為會永遠 昨日的 我和你
영원할 줄 알았던 스물다섯, 스물하나.
曾以為會永遠 25, 21
#12
走上了洛杉磯街頭才有了在國外的實感，疫情的影響已經有幾年沒有離開韓國，要不是KCON或許沒有這個機會。趁著表演前難得的休假得好好逛一下，順便看看哪裡適合拍攝。
可能是脫離了成員，也沒有攝影機跟著，難得享受了獨處的時光，沒有人打擾，沒有工作，沒有不必要的社交。
真好。
舒適的天氣加上愜意的氛圍，我閉上眼享受著風吹拂過我的臉龐。
走進一間咖啡廳坐下，裡面的麵包很好吃，這讓我心情也更好。有些生活的小幸福能夠改變心情，堆疊在一起就會是滿溢的幸福。
冰美式很涼爽，是很消暑的品項，如果知妍在應該會很喜歡。
結束了下午茶，散步當作消化，順便看看附近有什麼。
有一間店的兔子玩偶很可愛。
哈利波特的主題店。
遠處就能聞到火鍋店的味道。
「啊……應該很開心吧。」
又想到知妍了，我笑著搖搖頭，這算睹物思人嗎？明明也才剛從餐廳分開沒多久。
「買一隻兔子回去吧。」
#13
二十五歲正是最美麗的年紀，我有點同意，但也不同意。
知妍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我想。
知妍的臉好像一直沒什麼變化，除了褪去了嬰兒肥，她還是一樣耀眼，從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二十五歲的知妍的確很美麗，隨著出道時間長了，接觸的人變多了，知妍也受到了演戲的洗禮，她變得成熟，氣質變得不一樣了。
我有些恍惚，明明是朝夕相處的人，卻覺得變化很大。
明明陪在她旁邊一起成長，怎麼覺得她一下長大很多，甚至到了我快要追不到的地方。
知妍是很努力的人，會有今天的成就我也不意外，只是分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她好像也瘦了，從知妍背後把她圈在懷裡小小一隻的，看來身高倒是沒長多少。
「很累嗎？」我問。
「有點，但是為了以後。」知妍說。
我點點頭，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嗅了嗅她頸間的香氣。她感受到我的動作，安撫地拍了拍我放在她肚子上的手。
確切感受到知妍的存在，這點讓我很安心。
「姊姊呢？很累嗎？」她問。
「有知妍在。」我把她抱得更緊。
「要是我沒有回來姊姊該怎麼辦？」她輕笑出聲。
我知道知妍在開玩笑，但我還是忍不住去想，萬一呢？萬一知妍沒有回來我會很難過。
光是想想就不行，我把臉埋在她的肩上悶悶地說：「不要。」
「姊姊哭了嗎？」她說的很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如果不回來我就會哭。」我認真的。
「姊姊都二十六了。」
「二十六就不能哭了嗎？」
「不是那個意思。」知妍用手摸了摸我的頭，這對我很受用。
「不然是什麼意思？」
「姊姊總會有一個人的時候嘛。」
為什麼會有一個人的時候？我沒有問出口，只是抬頭看著知妍。
那瞬間我覺得我好像抓不住知妍，明明人就在我懷裡，不安感卻朝我席捲而來。
我吻了她，那是我尋求安全感的救命繩索，也是我確認對方存在的證明。
我正在確認這件事情。
本來要溺水了，我看見誰正打撈著海灘，使我脫離了深不見底的黑暗，浮出水面時陽光打了上來，即便被雲遮住一半也亮的刺眼，我呼吸到了得來不易的氧氣。
──還有我失而復得的濕意。
感覺到知妍軟軟的嘴唇，她也開始回應我。
我們是相愛的，這是貨真價實的。
眼淚從我眼角滑落，滾燙地在我臉龐烙下痕跡，安心感油然而生。
我能感受到知妍身上的溫度，她溫柔地擁抱我，輕輕地回應我炙熱的吻，逆來順受，平時那麼主動的人在此刻任我擺布。
要是知妍能要用力的擁抱我就好了，能夠讓我感受到疼痛跟窒息。
但是溫柔的知妍也很好，她像是在安撫小貓，順了順我的背。
閉上眼的知妍也很漂亮，看著她睫毛顫抖，我將自己的愛意揉進這個吻裡，像是拉開閘門的水壩，一瞬間的洪流蜂擁而至，我想我和知妍都在此刻溺水，汗水浸濕她臉側的一縷頭髮。
如果此刻是永遠就好了。
#14
『姊姊。』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我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錯了，但是那天我們分手了。
夏天很熱，也很冷，冷的我不想去面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不出戶，我的夏天正在下雪，雪積在我的肩上、鞋頭，凍得椎心刺骨。
『我好累。』
知妍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迴盪，我沒有辦法停止去想。
在一起是順理成章，兩個人兩情相悅就能成為戀人，分手卻只要一個人不想繼續了，我們就會失去彼此。知妍一邊哭著一邊說話的樣子讓我覺得心很痛，我總覺得她明明還愛我，可是卻說著要分手。
我有想挽回她的心，但我沒有說出口。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讓知妍離開我的世界。
是我也累了嗎？
我不愛了嗎？
我想不是那個原因。
因為太愛了，所以看到知妍忍耐自己的樣子，她很痛苦的樣子，終於準備好向我說話的時候，她淚流滿面，說話也斷斷續續，但還是和我提出了分手。
對那個瞬間的我來說，愛是成全，因為知妍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也喜歡知妍待在我身邊，可是待在我身邊讓她覺得痛苦了。
所以我成全了她。
『好。』
那天我說出那個字的時候異常平靜，我想這樣知妍就會解脫了吧？
我可能不適合知妍，不善言詞、又沒什麼眼色，總是不能第一時間知道知妍的想法，你總會笑著跟我說沒關係，其實心裡很在意吧？我原本不以為意，但是你的行動告訴我，我是錯的。
我算是自私的人嗎？知妍啊。
不要哭得這麼傷心，我也會心疼，我喜歡的知妍總是笑著的，像是天上溫暖的陽光，溫柔的擁抱我。
希望你能幸福快樂。
我失去了擁抱，卻還是得到了疼痛和窒息。
#15
知妍的老家在大邱，但是放假的時間很少，能夠回去的機會並不多。可能偶爾放假個一天，隔天又要繼續回歸本業，偶像的行程是忙碌的，能夠喘息的時間非常少。
我們會在放假的那天去約會。
知妍喜歡去的地方跟我不太一樣，我們會互相配合，但大多時候我會選擇配合知妍，我喜歡看知妍因為開心而燦爛的笑容。
如果去她喜歡的地方，我也會覺得開心。
我們會互相拍照，拍下自己眼中的對方，也會拍拍合照，但我更喜歡拍下知妍的各種樣子，紀錄她每個表情和動作。果然很漂亮的人怎麼拍都是漂亮的，我總是會看著知妍的樣子而笑，再把照片全部洗出來的時候，又會再一次回憶，然後再次感嘆知妍的顏值。
知妍也會說我很漂亮，我知道她是真心那麼覺得，我很開心。
不過知妍啊，在我心中最美麗的人是你，無可替代。
「姊姊。」
「怎麼了？」
「如果放長假的話，要來大邱看看嗎？」
「好啊。」
我也好奇過知妍的故鄉，她以前的生活，只透過照片看過知妍小時候的樣子，沒有參與到她的過去，至少可以現在了解，並且和她一起創造未來。
「大邱不像首爾，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晚上可以看到星星喔。」
知妍笑著的樣子真的很好看，我這麼想。
「在半夜的時候看應該最清楚，都沒有燈的時候，姊姊看過嗎？星星。」
她問著的時候，眼睛在發光，很清澈，我從她眼裡看見了星河。
我當時沒有回答她，只是搖搖頭，在首爾生長，也沒什麼記憶，當了十年練習生總是泡在練習室裡，沒去過什麼地方，也沒有餘裕可以抬頭望著天空，每天筋疲力盡，回去宿舍倒頭就睡，能夠出道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還有認識知妍尼。
我把她沐浴在夜光和街燈下的樣子拍了下來，還有我們交錯的影子。首爾的天空果然看不到什麼星星，只有大樓燈火通明。
知妍說以後會帶我去看星星。
其實有沒有看見好像沒有關係，因為知妍是我的星星，但不管知妍是什麼，都確確實實是我生命裡耀眼無比的光芒。
我沒有去過大邱，也沒有看過佈滿黑夜的繁星點點。
但是我在首爾，看過二十四小時的金知妍。
#16
「一、二、三。」
喀擦。
我被昭貞抓來幫忙拍照，她和周延。
還有知妍。
四個人不像十個人活動，先不說人變少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人數變少代表多多少少會產生一定的交流，就算沒有對話，拿東西給對方、確認流程等等，很多機會都會和對方有點接觸。
不可避免的，連眼神有沒有接觸都很容易被鏡頭捕捉。
所以不可能一直不看知妍，儘管心裡的裂痕還在。
好在拍完照之後，昭貞和知妍就去旁邊休息了，周延跑到我身邊確認照片拍得怎麼樣。
我突然又想起拍MV的時候，知妍把我們的手銬在了一起。
一輩子很短呢，知妍啊。
手銬還在我手上，知妍的紅痕好像早就消失，手腕仍舊白皙。
周延很活潑也很細心，總是會努力跟我說話，逗我開心，見我狀態不對馬上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姊姊這張很好看！記得傳給我。對了姊姊要拍嗎？我來幫你拍。」周延很開心地跟我說著，手一邊滑著相簿裡的照片。
「沒關係，我今天沒有很想拍。」我本來就沒什麼心思，今天一直不在狀態上，就算拍了也是一臉疲態，我不太想記錄這樣的自己。
「姊姊不喜歡今天的造型嗎？」周延很擔心的問著。
「臉狀態有點不好。」我說。
「姊姊要記得休息。」周延抱了抱我，她很喜歡肢體接觸來表達感情，對我來說也很受用，我好像被安慰到了。
「嗯。」
看周延也去休息了，我坐到椅子上開始把照片傳到群組。上傳的同時又看了一遍相簿，我總是能在一群人之中一眼就捕捉到知妍，她真的很漂亮。我又開始看起知妍以前的照片，有點懷念，不過知妍好像都沒什麼變，一直都很漂亮。
只是剛才在幫忙拍照的時候，知妍的眼神又刺痛著我。
那雙眼不再飽含愛意，靜如止水，輕易地抹滅過去的我們，模糊了幾分鐘前相機裡的風景。
樹不會再生長了。
當樹梢的枝葉都泛黃，風只是輕輕一吹就掉落，而我抓住了鮮豔的花，別在你胸前的口袋，記住了夏天的最後一刻。
那個盛夏的笑容，我沒發現那是最後一束光。
相片好像也泛黃了。
#17
秀彬看到我帶了一隻兔子玩偶回來好像很意外，但我沒有解釋，只是把玩偶放在了我睡的那張床上。
「給知妍姊姊的？」秀彬試探性的問。
我其實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買這隻兔子，可能又開始懷念過去那段回憶，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不是要買給知妍的。
知妍要是收到大概會覺得莫名其妙。
「買給允娜的。」我說。
想了想玩偶還是適合買給小孩子，也不會有問題，允娜應該會喜歡吧？
「喔。」秀彬似乎突然失去了好奇心，轉過頭繼續做她的事。
真奇怪，成員們為什麼都這麼在意我們的事情？
我跟知妍不是都分手兩年了嗎？
但我也不太想問她們。
很多事情不是一定要繼續，及時止損，該停止的時候就要停止。
就畫上句號吧。
#18
「苞娜xi。」
「是？」
從要熟悉對方的藝名開始，在節目上都會稱呼對方的藝名好讓自己習慣，等到下節目又回到原本的名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把知妍的名字藏了起來，總是不分場合地稱呼知妍為苞娜，她也開始稱呼我為雪娥姊姊。
「雪娥姊姊？要吃嗎？」她拿著巧克力棒這麼問我，稀鬆平常，泰若自然。
練習結束我總會分她巧克力棒，自由時間，我們都喜歡吃的品牌。
想起來知妍跟我喜歡的食物相差甚遠，極端的很，有時候吃飯決定要吃什麼都會討論很久，畢竟實在差太多了，她吃的我不吃，我吃的她不吃，有時候決定半天還決定不出來。不過現在外送很方便，我們後來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食物，最後餐點到了再一起吃。
不過現在倒是沒有這個問題了。
今天是知妍主動問我要不要吃。
好像反過來了。
不過知妍以前總是對我很主動。
「沒關係。」我笑著搖頭。今天的我有點不舒服，不太想要吃正餐以外的東西。
「好吧。姊姊記得離開要關上冷氣、關燈，早點休息。」知妍把巧克力棒收回外套口袋，走到門口離開前提醒我要注意的事。
還有一句順帶的關心。
她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難過，她的表情始終如一。
而那句姊姊不再有別的情感，年齡成了界線，成了很好逃避的藉口，以前沒有特別求過的尊敬，此刻在她官方的笑容裡完美呈現。
知妍跟我的區別在於，知妍可以只叫我姊姊，但我卻要思考該叫她知妍還是叫苞娜好。
不過跟知妍相處久了，我也學會了演戲，裝的自己滿不在乎。
只是又怎麼能完全忘記呢？就像一張平整無瑕的白紙，當你將它揉爛之後再次攤平，它不再是一個完整的平面，上頭充滿了皺褶，也回不去那樣平整。
知妍會在乎嗎？
我沒有問她。
知妍在做好她的角色。
成員的姊姊，昭貞的朋友，我的妹妹。
宇宙少女的偶像苞娜。
演員金知妍。
#19
知妍是個很細心的人，雖然她私底下安靜不怎麼說話，其實都把成員們的喜好和細節記著，這也難怪會被大家喜歡，人們總說她是實權者，其實並不然，那是孩子們尊敬和憧憬所以才這麼表現的。
肉眼都能看出來，孩子們都喜歡知妍。
不是單純物質上的給予，雖然知妍總是請大家喝飲料，但是知妍也擅長傾聽妹妹們的苦惱，幫助他們排解情緒，提供他們方法；她也會適時幫昭貞分擔，隊長的重擔不是普通的大，知妍總是會在昭貞背後給予援助和支撐。
她做的事情很多，我有時候會擔心。
明明是這麼忙碌的一個人，全身奉獻給事業的人，行程已經滿到不能再滿的人。
知妍還是不厭其煩地照顧身旁的每個人。
誰來照顧她呢？
反正不會是我。
不知道知妍是怎麼辦到的，孩子們跟她玩得很好，喜歡跟她肢體接觸，她也不會拒絕，妹妹們比我會表達，所以理所當然地分到了知妍的愛。
我可能比較了解昭貞和秀彬，還有周延，因為跟她們比較熟悉，其他人關係也很好，但我想年齡還是成為了小小的距離，不到畢恭畢敬，偶爾也會跟我開開玩笑，我也會跟她們一起鬧，但是總覺得還是有個隔閡。
知妍真的是太陽。
我又再次確認了這件事。
那道光從門縫照了進來，照亮了黯淡無光的我，我怎麼會忘記了，是知妍點亮我平凡無奇的人生。但是我怎麼會忘記呢？陽光本來就是屬於大家的，溫暖地雨露均霑，我不過是其中之一。
不再是專屬我的光，門關上，房間又暗了下來。
#20
『我到底是不是有資格得到這麼多祝福的人？』
我在2020那年的生日直播說了這句話。
我覺得自己不是特別優秀的人，常常會覺得粉絲喜歡自己什麼，接著又想到了知妍，她總是鼓勵我、稱讚我，那時候的我會因為知妍為我打氣而振作，現在的我失去了知妍，我又開始懷疑自己。
有時候身邊有一個人無條件支持你、喜歡你、擁抱你，而且時時刻刻對著自己表達愛意，說著我愛你，是很幸福的，但是我失去了那樣的幸福。
秀彬最先祝我生日快樂，再來是周延。
那天就算看到了其他人的訊息，我還是在等知妍，看著螢幕的亮光，聊天室此起彼落，只是被我置頂的那個對話框仍舊黯淡。
沒有嗎？
我當時這麼想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然後在中午的時候收到了知妍的祝賀。
“生日快樂”
很簡單，連表情符號都沒有。
也是，我們應該保持這樣的距離，何況是才分手沒幾個月。
會怕舊情復燃嗎？知妍。
我不知道。
過去我許了很多願望都跟知妍有關，那些沒有跟知妍說的願望。
2016年，我希望知妍可以每年陪我過生日。
2017年，我希望知妍可以一直笑著，不要難過、不要失望。
2018年，我希望知妍不要生病，健康的活動。
2019年，我希望知妍以後也能如平常一樣對我說愛我。
現在不可能實現了。
無法限制本該在廣闊無邊的世界照耀的太陽屈就於狹窄侷限的房間。
只是能不能多在我身邊停留一下，一下子就好。
我不想哭的，但是浪潮又再次捲起，我的袖口又淹水了。
2020年，我希望……
希望知妍不要感到痛苦，不要為我流淚。
陽光就該肆意綻放，不應該屈服於黑暗，更不能被黑暗吞噬。
#21
海灘的人們都是來度假的，我應該也能算在裡面，只不過拿著攝影機的我很像在工作的創作者。
隨行的工作人員替我掌鏡，我和她說明了該怎麼拍攝。
其實也不會太複雜，我去的地方不會很多，大多是在拍我自己，我的表情、我的眼神，像是我的日常，又像是我內心的獨白。
我站在海灘上，沙子隨著我的步伐被掀起，我有些楞神地看著。
海水就那樣潮進潮退，把靠近海灘的沙子一一捲走，我已經沒有了眼淚，靜靜地看著，浪花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卻也洗刷不走我的難過，如同我腳上的沙子，甩也甩不開，死死地攀附在我的腳背。
知妍會在做什麼呢？
昭貞聽說幫知妍準備了蛋糕，孩子們準備幫知妍慶生。
你會許什麼願望呢？
我不是第一個聽到你的願望的人了。
不是第一個看你吹蠟燭的人。
不是第一個送你禮物的人了。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生日快樂。
允許我今年不說吧。
我的行為就是在跟你說生日快樂。
我可能會是最晚送你生日禮物的人。
可能晚到你也察覺不到這是生日禮物。
我不知道你還在不在乎我。
但我好像還是會在乎你，變成了一種習慣，所以關於你的事情我都瞭若指掌。
想到你還是會笑，你現在應該很開心吧？你會跟孩子們玩得很快樂吧？
又不自覺想到你的笑容，我總是覺得自己無藥可救。
知妍啊。
海很漂亮。
如果你有機會也來看看吧。
我看過大邱的星星了，真的很漂亮。
#22
曾經在知妍很忙碌的時候，我趁著休假隻身一人前往大邱。
想去看看知妍生活過的城市，循著知妍的回憶走著，小小的知妍就是在這樣的地方長大的，小時候的知妍，我的臉上就不自覺浮現笑容，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可愛。
陌生的城市不管走到哪帶來的都是新鮮感，和首爾的樣子不一樣，沒有聳立的高樓大廈佈滿城市，晚上不是燈火通明，大邱的夜晚很寧靜，還能聽見蟲鳴鳥叫。
我看見了。
星星。
可是好像沒有你好看呢。
下次要一起來看，知妍啊。
不過雖然沒有一起來，但是我感覺你好像就在我旁邊。
你的氣息壟罩著我、擁抱著我。
溫暖了我。
#23
所有的素材都拍完了，我也有了一些構圖，影片最後應該會是那樣呈現的。
光沒有再照進來，還是我遮住了光，焦躁不安的情緒沒有顯現於表，我也學會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只不過我還是在想妳。
知妍啊，希望影片出來以後，你也能看見。
你也會記得那些回憶嗎？
夕陽也會有餘暉，歌聲也會有餘韻，我也希望我們可以共度餘生。
只不過我們的故事落幕了。
#24
雖然把所有的回憶都放進了盒子，鎖在了抽屜裡，只是那些不可抹滅的回憶依舊清晰，我會記得那些美好，也會記得那時的你。
我會同意這個說法，初戀總是最美的。
你總是能輕輕地就勾起我的情緒，我的一切。
我曾經那麼喜歡你，這份美好我並不想忘掉，她仍在我的心裡，在我的記憶中徘徊。
合照我沒有再拿出來看過，想回憶的時候只要拿起你的照片就可以了，我記得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記得你的每一個動作，記得你喜歡什麼，記得你討厭什麼，也記得你最喜歡我什麼。
你還會這麼想嗎？
你還是喜歡我的歌聲嗎？
好像都沒關係了。
再多說也不能改變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把錢包裡的照片拿出來，貼在了鐵盒的蓋子裡。回憶結束，我蓋上了鐵盒，把回憶再次收進了抽屜。
你會意外嗎？知妍啊。
我還留著。
你的證件照。
#25
官方的介紹我和知妍總是排在一起。
金炫廷，金知妍。
那個逗點好像把他們隔了千里之遠。
官方順序是那樣，但也只是那樣。
雪娥，苞娜。
那才是官方放的名字，是她們作為偶像活動的名字。
金知妍在金炫廷二十六歲的時候離開她的故事裡。
而金知妍這份美好回憶，金炫廷收藏了她的二十一歲到二十五歲。
不再是金炫廷和金知妍的故事。
但是我想我還是沒有從那美好的夢裡醒來，不然怎麼會眼花看成我們的名字。
後來的我們，沒有我們。
記憶中的女主角離開了劇本，翻到最後一頁，在最後一行畫上了句號，我們的愛情故事在這裡結尾。
但我想我還是要把曾經沒和你好好說的話說出口。
金知妍，我愛你。
生日快樂。
留言列表
觀後感系列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