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華是個專門拍自然攝影的攝影師,不論上至山頂、下至深海,不論颳風下雨、萬里無雲,任何時候都是取材的好日子,只要能拍到一張好照片,那麼無論去多遠的地方都不虛此行。

 

  即便家裡很有錢,是當今市裡富商的女兒,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拒絕了家裡的支助,離開家裡跑去當有一餐沒一餐的大自然攝影師。

 

  試想一個有家產繼承的人還長得漂亮,卻放棄舒適的生活到外頭闖蕩。

 

  一般來說,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繼承家產,過上好日子。

 

  可葉舒華偏不要。

 

  說到底還不就是喜歡。

 

  葉舒華倒也不後悔,作為一個聽話的女兒二十年,也是時候照著自己的意思過生活了。

 

  雖說家裡一開始是反對的,一個受盡寵愛且是家裡的唯一女兒,當時父母可是百般不願,只是也怪自己吧,還不是自個兒寵的,女兒一撒嬌就同意了。

 

  葉大小姐饒是任性,那也是有本錢任性。

 

  儘管是作為一個需要花長時間拍攝,並且長期沒有收入進帳的情況,葉舒華卻也是靠著自身能力,以及以前打工存下的錢,花上了一年的時間辦了自己的第一場展覽,賺取了能稍微過幾個月的收入。只是要穩定下來還需要累積更多作品,這樣也才能讓自己有基本的維生。

 

  葉舒華不怕吃苦,她就是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這天,她到了平常去的咖啡店,習慣性的找了角落但是靠窗的位置坐下,攤開了筆電,例行性的整理照片。最近一個展覽剛結束,葉舒華剛好有些時間能夠休息,只是她本不是個容易閒下來的個性,昨天和宋雨琦去舞團交流會單純是和老朋友見面,今日的她又恢復工作了。

 

  「這是你的茶和蛋糕。」

 

  「謝謝。」

 

  葉舒華抬頭看了店員一眼,又繼續在鍵盤上敲打著文字。

 

  

  水並非平淡無奇,它能成滔滔大浪、成溪流河川、成湖畔山泉

 

  

  太平淡了。葉舒華心想。

 

  

  對於下一個展覽的主題,葉舒華命為「水」。無論是世界知名的瀑布或是河川等,有關水的壯麗景色她都造訪過,看過了成千上萬關於水的景色,她怎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形容水呢?明明平時也有在學習的,怎麼要用的時候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唉,我太難了。」

 

  葉舒華有些頭疼的閉上眼,習慣性地皺眉、並捏住自己的眉心。

 

  她怎麼就沒有詞彙可以用了?這不合理。

 

  「不好意思,這裡有人嗎?」

 

  葉舒華聽見陌生女人的聲音張開了雙眼,她抬頭看到眼前的女子手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再看了看四周,發現店裡不知何時客滿了。判斷對方沒有位子可以做才來問自己,葉舒華並沒有為難人家。

 

  「沒有,你坐吧。」

 

  「謝謝。」

 

  等到對方坐下來以後,葉舒華又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一邊皺眉一邊想著文案,卻沒有發現對面的女人一直看著她。

 

  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葉舒華時不時會因為想不到而煩悶地抬起頭,一抬頭就對上了陌生女子的雙眸。

 

  「忘記我了?」女子用著那溫柔的嗓音瞬間讓葉舒華防備卸下不少,眼袋笑意地看著葉舒華,像是勾人似的。

 

  葉舒華驚訝地張大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可沒忘記這人,而且昨天才見過……

 

 

  

  ──那像水一般的女人。

 

 


 

唉,碎花怎麼就這麼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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